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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說:『人生如戲,戲如人生』,每個人都是主角,卻也同時是配角,在不斷交織與擦身而過的過程中輪番上演,有的精采絢爛,有的平凡至極。

但不論是如煙火般的絢爛,或者是像河流一樣的細水長流,但我想戲曲都終有落幕的一天。而在這些參與其中的故事之中,不論是主角也好,配角也罷,我們總是能夠體會到些什麼,或者是想在參與共同一齣戲的人裡留下一些什麼,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。

所以我想說一個故事,一個屬於我自己的故事,在這個故事的末了。

我出生的地方叫做東引,雖然地名很奇怪,但它不在美國也不在大陸,不過在天氣晴朗的時候,用肉眼就可以看到大陸綿延起伏的山巒,只不過雖然它距離台灣的基隆港有一百八十公里這麼遠,距離大陸卻只有四十多公里,但東引這個地方的確屬於台灣。

我想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座島嶼,甚至更不可能知道這座島嶼到底在哪。但是說到馬祖的話,大家大概都知道,東引跟馬祖一樣屬於連江縣,位置大概在馬祖的上面一點點,如果從馬祖搭船到達東引大概只需要兩個小時的船程。

「國之北疆」,是這個島的別稱,光從字面上的意思就可以知道,它的所在地在台灣最北邊。

這個島有多大呢?如果開著車大概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就可以繞完整個島,而如果用步行的話大概只要兩到三小時,而且還是用一般正常走路的速率,這樣說完大家就可以知道這座島有多小了。

通常會知道這個地方的除了簽運比較不好的阿兵哥,以及酷嗜激釣的人。因為由於地形與地勢的關係,這裡被稱為「激釣天堂」,但是除此之外我想大概就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了。因為就連地理課本也沒有提到過這個地方,第一次上地理課老師帶了一顆地球儀到了教室,並且介紹了這個世界的大略區分,什麼南美洲,北美洲等等。但是我一點也不關心,我關心的是我所居住的地方,在這個世界上到底長什麼樣子?

到了下課的時候我拿著地球儀想要找出東引的位置,拼命的轉阿!轉阿!卻看也看不到東引。老師大概是看見我一直轉動著地球儀,擔心會把整個學校裡少數幾顆的地球儀給玩壞,走到了我的身邊摸著我的頭:『小翊你怎麼一直在轉地球儀呢?』

我頭也不回的盯著地球儀說著:「老師不是說地球儀上面有全世界的地圖,但是為什麼我找不到東引?」

老師笑了笑,將地球儀轉到了有台灣的那個地方,用手指比著像米粒般大小的台灣解釋著:『小翊你看喔,地球儀包含了這一整個世界上所有的國家,所以大家都依照同樣的比例來分配,台灣只能分到這麼小小的一塊,而東引又比台灣還小對不對?』

雖然不是很懂什麼比例之類的問題,但我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,看到我點頭老師接著說:『那台灣在這個世界上都只能佔到小小的一塊,那東引就更加看不到啦。』

雖然我還是不懂,還是點了點頭,微笑。

『如果小翊想要知道,老師下次帶台灣地圖來給你看喔。』老師微笑著告訴我。

雖然不知道比例問題,又雖然到了小學畢業的時候,老師還是沒有拿台灣地圖給我看,所以我還是沒有看到東引島在這個世界上到底長什麼樣子。但是從那時候我就懂了,原來東引真的很小,只不過雖然很小,但是這裡就是我居住的地方。

雖然這裡沒有如大都市般到處林立的霓虹,但是這裡有著最閃亮的天空,有著爸媽,還有總是對我微笑著的妳,縱使很小,但我想這就是最完美的世界,也是這個故事發生的起點。

喔對了!我叫做張世翊,朋友都叫我小翊,但是在這個島上最常看見的軍人都叫我張哥,因為我爸性張。

2012.06.22 Amadeu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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