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總在不知不覺當中,養成了一些連自己也沒有發現的習慣,可能是電視,也可能是周圍同儕,但更多的可能我想是來自於另一半。例如那個可愛的女孩總是會在吃完食物之後,看著我嘟起了嘴:『擦嘴巴!』
當然或許女孩認為這是男人該負起的責任,但我記得的是那天,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,我和女孩結束了九份之旅搭著公車準備到基隆大啖美食,一路上公車搖搖晃晃,看著窗外的景色在公車司機不要命的開法下一一飛掠而過。為了不讓自己在顛簸之中吐了出來,我看著身旁玩著手機的女孩:「為什麼妳總是希望我幫妳擦嘴巴。」
女孩一邊瀏覽著手機裡今天所拍的照片,一邊無意識的回答著:『因為他都會幫我擦。』說完之後隨即抬頭,露出了無辜的笑容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般改口:『因為這是你該做的工作。』
雖然我不懂為什麼要延續屬於她被「他」養成的習慣,但我還是照樣的延續了下去,或許這是我給予女孩的小小任性吧!
為什麼會寫到這裡?其實我也不知道,但我只是下意識的寫著,或許寫到了最後我會知道為什麼而寫,又或許不會知道,反正最後一定會有人給我一個答案,可能是你或妳。
要寫文章的時候,我總會在不知不覺當中的拿出煙盒,從裡面拿出一支菸點燃,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緩慢的吐出,然後慢慢的看著這些煙霧化成文字出現在我面前。只是當今天依照習慣的從口袋裡拿出菸盒,但是聽到了周圍的喧嘩聲,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,因為網咖已經禁煙。於是乎我只好拿著菸盒走到了門口燃起了一支菸,再回到電腦面前喝著網咖強迫加點,甜的要死的紅茶,對著螢幕敲敲打打。
看著網咖內幾乎相同的髮型,我想多數人都跟我一樣因為偉大的政府政策而回不去了,全國清明節只有放假一天,想當然爾國軍也不例外,所以我們這些離鄉背景的人只能選擇在這裡度過。
蹲在網咖門口抽菸的時候,看著對面馬路的公園裡有人在玩遙控飛機,看著飛機翱翔於天際,一下俯衝,一下爬升,做了一個特技的迴旋,忍不住讚嘆,我想或許這就是自由了吧!但隨即想到底下有一個正在遙控它的人,這樣的自由好像不似這麼自由了。
隨著煙霧裊裊,不自覺的往更高的天空看去,看到了紙風箏在空中飄蕩著,好像沒有移動,時間對於它來說彷彿是凝固了。或許它在企盼著牽引的線,可以在一瞬間「啪」的一聲,然後自由,往更高的地方飛去。
只是再怎麼努力的飛翔,也飛不離這片天空,終須墜落。
門口的大馬路上車子開的飛快,來來往往,感覺只有忙、忙、盲。
我不經的思考:「所謂生命到底是什麼?」
四季不斷更迭在生命裡,有人來、有人走,縱使我們都了解著生命總充滿著告別,但我們總也忍不住的不斷傷春悲秋,總企盼著這些悲傷有一天會隨著時間結束,只剩下美好。只是如果少了這些悲傷,那我們又何能體會到美好?只是那些積極、頹廢、快樂、悲傷,不斷的對比著,孰是孰非,優勝劣敗,也總隨著立場不斷的轉換,轉換,再轉換。
除了無常、更加無償,那些人、事、物一但過去了,任你怎麼哭喊著悲傷、哀悼著後悔、一但逝去了就再也要不回來。
在人生的成績單上,我們總悲哀的必須藉由別人來打成績,在別人的眼光底下活著,說著只要能夠助人,就算自己辛苦一點又如何?然後不斷的騙著自己,這些都是我想要,所以所謂自我是存在的。然後在夜裡又不禁的想,為什麼我要這麼忙?只是當拋下一切不想承擔任何責任,卻往往又被說成廢物、悖德之人,可是當在乎一切的時候,卻又常常活的如此痛苦。
所以我問阿:「所謂到底生命是什麼?」
是村上春樹的浪漫?
還是太宰的頹廢?
到底有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?是要不斷背負著別人的希冀痛苦的活,還是要依照自我意志當個開心的廢物活著。
我不知道時間阿時間,最後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。但我只知道在今天的20:40前,我必須回到營區換完整齊服裝於連集合場集合,實施完點名。雖然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打這篇沒頭沒尾的文章,但我知道。
「水因器而形」
Amadeus 淺灰色 2012.04.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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