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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那一天我不要睡覺,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件恐怖的事情發生,到現在我一直在想這個無解的問題。

當兵,是每一個中華民國人民,只要年滿十八歲且身心健全者,必經的過程,不論你要或不要,都是一種必須。不知道誰說過,只要十八歲前沒有看到,如果沒有特殊意外,就在也看不到了。

但很遺憾的是,在我童年時期,真的好像有看過那麼一次,只是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那種東西,所以就先提一下這個故事吧

那一天,跟著爸媽回到基隆外婆家過節,在返家的路上會經過一段山路,那一段路上有一間頗大的夜總會。由於我們家只有我一個小孩,所以我媽都會坐在副駕駛座上陪著開車的老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我一個人坐在後座。

通常容易暈車的我,只要開始到彎來彎去的山路上時,如果沒有睡覺我就會暈車,所以養成只要一上車就會開始強迫自己睡覺,到最後一上車就會自然想睡覺。但是那一天我不知道為什麼,總是覺得搖晃得特別強烈,似乎有一隻手在我旁邊推我,但是我怕我會暈車,只好閉上眼睛假寐。

在車子開到那段夜總會林立的地段時,我聽到我左手邊的車窗,有叩、叩、兩聲,我睜開眼睛順著聲音的來源,朝左邊的地方看去,那時候我們的車子正要向右轉彎,由於那時候是在雙線道,我們的車子在內側,所以左邊還有一條對向的道路,再過去便是山崖。

藉著月光,我看見在對向的那條路上,有幾隻看似麻雀的鳥,很慌張的跳著跳著,如果仔細看過鳥的行進的人,就知道鳥在短距離移動的時候,應該都是用跳的,但奇怪的是,我看著那些麻雀似乎很努力的想要揮動翅膀,但就是飛不起來,只能努力的一直往同一個方向跳著。

由於我們正在往前移動,我的視線自然會移動,在那短暫的幾秒過程中,我看到一顆頭顱,有著蒼老的臉孔,後面拖著長長的頭髮,正在追趕著那些麻雀,嘴巴還一張一合,我也不知道,是不是,那顆頭顱感覺到我在看她,因為她竟然轉過來,朝我露出詭異的微笑,更糟糕的是,她正在往我們車子這裡跳過來。

我很害怕,卻又叫不出聲,只能閉上眼睛,然後等確定下山之後,因為感覺平路的感覺會比較平穩,我慢慢的睜開眼睛,但是我還是不敢往我左邊看,正準備問我媽的時候,我看到後照鏡,原本我習慣的小抱枕卻變成了那一顆頭,她對著鏡子裡的我露出了笑容‧‧‧‧‧‧

當下我把那個頭顱往我的右邊丟了出去,眼前一黑,等我下次醒來,已經到家了,老媽叫我起床的時候,『你怎麼把枕頭丟到座位底下。』

但是在那個當下,我似乎聽到我耳邊有另一個幽幽的聲音,「你為什麼要把我的頭丟掉‧‧‧。」

但是之後,我再也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,也逐漸淡忘這件事情,所以我一直以為我是那種再也看不到的人,直到我到外島當兵那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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